凤迟龄:“……”
还有什么能比今天发生的事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吗?
兀然陷入一种心绪不宁的感情之中,他再瞧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景象,手下意识的一挥,蓝光游过,也做出了一个幻境。
这个幻境里的景象便与还没变成荒地的后山如出一辙。
古树参差葳蕤,鸟儿叫声喋喋不休。
……大概就是这样子,祈求能蒙混过关吧。
带着寒意的春风迎面而来,凤迟龄身上本就湿淋淋的,被这么一吹,吹得瑟瑟发抖,鸡皮疙瘩都起了来,忙抱臂来回摩挲几下,缩起脖子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。
走了好久,以他现在所站的这个方位,刚好能眺望见山峰之上的木屋,凤迟龄扶着大树深深看了一眼,又负起手在这片草地里来回踟蹰,时不时扬起脖子张望,可就是不敢再迈出去一步。
按照这个点,洛潇应该回来了。而自家的那两个师弟也十有八九向他道明了……
这该如何是好?以现在这副模样去见人?
怕不是会以为我掉进阴沟里给自己洗了个澡,得劲!
正不知所措中,突见房内白光微微闪动,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从房门中蹿出,浮在半空中嗡嗡而动。
见状,凤迟龄忙不迭躲到一棵树后,半晌,稍许探出半个脑袋朝那儿瞧去。
这把剑名唤“渊澜”,是洛潇的贴身佩剑。
别看他这个人的模样向来斯斯文文,温文尔雅的,剑意却是与之截然相反,不仅一点不温柔,反而宛如滔天大海,潮涌凶猛,具有力挽狂澜之意,浩瀚无比,刚劲十足。
如果说溯雪为霜冷沉静的一方,那渊澜便是破除一切寂静,化腐朽为神奇,撇去修为不谈,单论雄劲力道,两两相比,后者还是要更胜一筹。
蓦然,渊澜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顺势掉了个方向,剑尖直指向躲在树后的凤迟龄,停滞片刻,猛然袭来。
凤迟龄:“!”